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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行群体的成本负担及行为取向


发布日期:2011-5-29   


    理想的出行方式是廉价、省时、舒适和可控的,出行方式的选择意味着不同出行成本和收益之间的权衡,其背后隐含着丰富而深刻的社会百态。鉴于此,本报告重点分析不同出行群体所担负的货币成本和非货币成本,以及在各种成本下的行为取向,以期更深入地把握社会状况。
    本研究报告的分析数据来源于民意中心2008、2011年“广州道路状况及公交服务公众评价”、“2009年公交票价民意调查”。
    一、出行方式的群体特征
      本报告按交通工具和出行方式,划分出公交地铁连乘族、自驾车族、公交车族、地铁族、自行车族及步行族六个出行群体。本年民调显示,各群体的出行人数比例为:公交车族和连乘族居首,比例均为28.1%;自驾车族及地铁族分列三、四位(见表1)。

    表1:各出行群体及其比例

    通过分析发现,各出行群体人员特征主要是:
    ——自驾车族以高收入和中高收入群体居多,比例合计为46.3%;另外男性占比较高,近六成;而从职业身份来看,公务员/公职人员、私营业主/自由职业者/专业技术人员等“社会精英”多以自驾车为出行首选。
    ——公交车族月均收入明显较低,低收入与中低收入群体占大多数,高达75.3%;从职业身份来看,散工/失业人员、生产运输工人/服务业人员、学生/家庭主妇/离退休人员多以公交车为出行首选。
    ——连乘族月均收入也不高,低收入与中低收入群体占58.5%;单位一般工作人员和单位管理人员等多首选连乘方式出行。
    ——地铁族收入状况与连乘族相似,低收入与中低收入群体占比为58.7%;首选地铁出行的职业群体分布较均匀,不同职业群体均有一定的使用比例。
    ——自行车族绝大多数收入低,九成人是低收入或中低收入者;年龄也偏大,以45-59岁组居多;且女性占比高,达71.9%;从职业身份来看,以散工/失业人员、农民/学生/家庭主妇居多。
    ——步行族与自行车族相似,低收入或中低收入者占大多数,比例达八成;年龄也以45-59岁组居多;从职业身份来看,以散工/失业群体居多(见表2)。
    综合不同出行族的社会阶层和地位结构来看,公交车族、自行车族和步行族处弱势,而自驾车族则相对强势。

表2:各出行族中的收入群体占比

    二、出行群体的成本负担
    出行方式的选择,是当事人对不同出行成本和收益权衡的结果。除货币成本外,出行者还要付出时间、精力、体能、情绪等。在大多数出行方式中,非货币成本的考量甚至重于货币成本。
    1、货币成本:自驾车族最高,公交车族较低。
    
货币成本,以货币形式计量的固定成本及可变成本,主要指票价,交通工具的购置、使用及维护费用(如油费、停车费)等。
    在所有出行族群中,自驾车族出行的货币成本是最高的。除了购置汽车所必需的成本之外,日常出行必需的油费、停车费用在近年均大幅上涨。
    以公交系统出行的群体中,公交车族的货币成本比较低,而连乘族和地铁族的相对高一些。民调显示,公交车族对票价“可接受”比例最高,达71.5%,高出地铁族15.7个百分点;其次是连乘族对公交车票价的“可接受”比例也接近七成,而连乘族和地铁族对地铁票价的“可接受”比例虽低于前两项,但也过五成(见表3)。

表3:各出行群体对公交车、地铁票价的承受力

    相对于上述出行族群,自行车族和步行族的货币成本最低,基本可忽略不计。

    2、时间成本:自驾车族最高,连乘族和公交车族次之。
    
时间成本,指在特定交通工具下,出行者的实际花费时间与理想预期时间的差距,构成了主观不认同的时间超量。本报告着重分析这一超理想预期的时间成本。
    自驾车族的时间成本最高,出行时间“没超过预期”的比例最低,而“超过100%”的比例最高;其时间成本主要耗费在路堵上。
    其次是连乘族,表示“没超过预期”的比例不到两成,而“超过100%”的比例仅次于自驾车族;其时间成本除了耗费在路堵上,还有排队、候车及公交地铁的接驳换乘等。
    再次是公交车族,表示“超过100%”的比例也在一成以上,明显高于地铁族、步行族和自行车族;其时间成本主要耗费在路堵、排队及候车上。
    相比之下,自行车族的时间成本最低,四成人表示“没超过预期”,该比例远高于其他群体(见表4)。

表4:各出行群体的出行实际时间与理想时间的倍数

    3、车挤成本:连乘族负担最重,公交车族次之,其后是地铁族。
    
车挤成本,指公交车、地铁的车厢内因乘客数量过多、拥挤程度过大而致使乘客身体不适、心理烦躁以及精力耗费的代价。
    以不满意度为成本尺度进行评价,公交车族、地铁族和连乘族承担着沉重的车挤成本。其中连乘族最突出,对公交车“车内拥挤”不满意度高达六成;对地铁也有四成四。
    除此之外,相当比例的连乘族及公交车族还得忍受公交车的“车内空气”,表示不满的比例分别为40.4%及34.2%(见表5)。

表5:公交出行群体对“乘车拥挤”和“车内空气”的不满意度

    4、路堵成本:自驾车族、连乘族、公交车族均高。
    
路堵成本,指因道路路面车流密度过大而使路面交通缓慢乃至停滞,从而使出行人付出更多的货币、时间、精力以及情绪等代价。|
    路堵成本主要由自驾车族、连乘族及公交车族等路面、机动化出行的群体承受;由于遇到路堵的机率相等,所以三个群体所负担的路堵成本基本一致。从路堵的影响看,三个群体均有过八成的人认为“花费更多时间”、过半数认为“尾气污染危害健康”和“造成精神压力”(见表6)。可见,以上三个群体的路堵成本都很高。
    自行车族、步行族虽采用路面交通,但因非机动方式,因而路堵成本可忽略不计。
    地铁族因采用地下交通,自然规避了该成本。

表6:路堵对各出行群体造成影响的比例

    综合上述四种成本来看,连乘族和公交车族承受着高昂的车挤、路堵和时间等多重成本,但货币成本较低。
    地铁族车挤成本虽较高,但规避了路堵成本且时间较为可控。在政府投入巨大的地铁基建和票价优惠之下,享用的公共资源也不少。 
    自驾车族的货币成本最高,且时间成本和路堵成本也居高,但规避了车挤成本,获得高度舒适性和灵活性;其次,在稀缺的公共道路资源中自驾车族享用最多,与公交车族形成强烈反差;此外,其环境污染、资源消耗等负外部成本也皆由全民分担。
    自行车族和步行族规避了多种成本,但明显受限于出行空间距离,在出行群体中占比相当小,合计不到8%(见表7)。

    三、出行变动的行为取向
    对于不同的出行方式,市民建立在承受力和接受度上,对成本和收益作出权衡,进而推动出行群体间的流动和出行方式的社会转换:
    1、购买和使用私家车,以货币成本替代车挤成本。
    
分析发现,人们“打算”买车,与其既有的出行方式无关,而与车挤的不满状况相关:对公共交通评价“又挤又堵”的人“打算”买车的比例最高,为21.7%;表示“挤但不堵”的人也有13.3%“打算”买车(见表8)。

表8:持不同舆论的无车族购买私家车意愿对比

    2009年民调显示,无车人群中表示近三年有“打算”买车的为19.0%;但到今年,表示近一年有“打算”买车的比例就多达16.7%,市民购车意愿明显提升。虽然自驾车出行有多种成本,但拥挤成本为零,所以部分无车族希望通过自驾车逃脱“车挤”困境。
    2、更多选择搭乘地铁,以减少路堵成本。
    
在不能承受私家车的较高货币成本的情况下,更多人选择了搭乘地铁。该流动最明显莫过于反映在连乘族的剧增,其比例从2009年民调的5.6%飙升了22.5个百分点,目前达28.1%。线路开通和票价优惠,使得数量可观的公交车族优先选择了地铁。
    3、使用自行车与步行。
    
在公交票价优惠方案实施之后,以自行车和步行方式出行的比例有所下降,说明方案以较低的成本引发了部分人流向公交系统。但在以私家车代步货币成本过高、公交地铁连乘成本不低的情况下,部分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市民仍选择自行车和步行出行。在自行车族和步行族中两个阶层均占了八成以上(见表9)。

表9:自行车族和步行族中各收入阶层占比

    从以上分析看,不同出行群体间,主要存在公交车族向自驾车族的纵向流动,以及公交车族向连乘族、地铁族的公交系统内的横向流动,而无自驾车族向公交系统反向流动的迹象,这些均反映出人们对“车挤”的厌恶;同时暗含着对交通公共政策调节的一种期待,民调显示,在“公交地铁更加完善”的前提下,有高达58.5%的有车族表示将减少使用私家车;而“打算”买车的无车族中,如果“公交地铁更加完善”也有多达46.8%的人表示会打消买车的念头。表明只要通过公共政策的干预,“私交”向“公交”的反向流动可能性是存在的。